内容摘要：去年初，中办、国办印发了《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标志着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上升为国家战略，掀起了智库建设热潮。面对涵盖广大农村，也包括城县街道社区的县（区）级以下的基层，同样要有智库提供智力支撑，同样需智库提出‘顶天立地’好对策。基层智库是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本文结合近几年来，嘉禾县借助外部智力全面推进城乡一体化发展的实践经验，拟就基层智库的概念、现状、问题等做个初步的探讨。
关键词：基层智库 建设问题 对策
智库（“Think Tank”），即智囊机构，也称“思想库”。是国家软实力的重要载体，是科学决策的重要支撑，是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内容。去年初，中办、国办印发了《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标志着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上升为国家战略，掀起了智库建设热潮。在网上搜索“智库”可找到上千万个相关结果，但涉及的大都是有关“智库”的概念、定位、功能、机制、模式、体系等内容，且着重于高级智库的研究，对于地方智库的研究限于省县一级。笔者认为：有决策就要有智力支撑。面对涵盖广大农村，也包括城县街道社区的县（区）级以下的基层，同样要有智库提供智力支撑，同样需智库提出‘顶天立地’好对策。基层智库是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本文结合近几年来，嘉禾县借助外部智力全面推进城乡一体化发展的实践经验，拟就基层智库的概念、现状、问题等做个初步的探讨。
一、基层智库的概念
1、智库的概念、发展与现状
1）智库的概念：智库是指由专家组成的，多学科的，为决策者处理社会、经济、科技、军事、外交等各方面问题出谋划策，提供最佳理论、策略、方法、思想等的公共研究机构，被称为政府的“外脑”、“第四部门”或“第五种权力”。智库的主要职能在于提出思想、教育公众和汇集人才。智库首先通过研究和分析形成新的政策主张，再通过出版书刊、举办各类交流活动、利用媒体宣传等方式，力图使这些主张获得公众的支持和决策者的青睐而产生影响和发挥作用。
中国特色新型智库是以战略问题和公共政策为主要研究对象、以服务党和政府科学民主依法决策为宗旨的非营利性研究咨询机构。【1】2013年4月，国家主席习近平提出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任务。因此有学者将2013年称作是中国智库元年。2014年1月20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正式发布了《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明确了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总体目标、基本原则和主要任务，为我们推进地方新型智库建设指明了方向、明确了路径。作为我国历史上首次专门针对智库建设出台意见，也标志着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上升为国家战略。
2）智库的发展与现状
从古至今，人类几千年的文明史，同时伴随着智库的发展史。中国古代的智囊、养士、谋士、门客、幕僚、谏议大夫、军师、师爷等是智库的雏形。现代智库最早出现在上世纪20年代的美国，当时把为国防科学家和军事参谋提供的一种能够让他们在一起讨论战略问题的安全保险的房间或环境叫做智库。二战后，智库用于称呼美国军工企业的研究与发展部门。经过二战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发展期，特别是随着电子信息技术发展，到20世纪90年代，智库成为学术界研究热点。21世纪初期，智库的国际化发展引起中国民众对智库的关注。2013年全球各类智库已达6826家，其中美国占1828家位列第一,中国智库以426家位列第二。当前，全国上下正在掀起一股“智库热”。百度“智库”可找到相关结果约17,900,000个，但涉及的大都是有关“智库”的概念、定位、功能、机制、模式、体系等内容，且着重于高级智库的研究，对于地方智库的研究限于省县一级。虽然有四篇谈及到基层智库的文章，但还没有搜索到专门研究基层智库的文章。
上海社会科学院智库研究中心发布的《2013年中国智库报告》,将我国智库分为党政军智库、社会科学院智库、高校智库和民间智库四大类。从我国活跃智库(活跃智库是指当前正常运行,并且对公共政策形成和社会公众具有较强影响力的智库)的类别特征看,有2/5是党政军智库,其中“国字号”智库又占党政军智库的30%左右。上海社会科学院智库研究中心主任王荣华指出,“我国受财政资助的智库机构特别多,这是我国智库有别于欧美国家智库的一个显著特点。”地区智库发展不均衡是我国智库的另外一个特点。我国活跃智库约60%分布在东部发达地区尤其是一些特大城县,中部、西部地区的活跃智库分布仅为17.0%和17.5%。
由于历史沿革和体制原因,民间智库一直是我国智库发展中的“短板”。民间智库尽管近年来有所发展,但在经费保障、项目来源、成果上呈通道、建言献策平台上先天不足,患上了“侏儒症”。“用鱼龙混杂来形容当下的我国民间智库,并不为过。”国观智库创始人任力波指出,“现在的民间智库,有很多以前是咨询公司、调查公司、信息公司,他们现在都在开展智库发展计划,其中既有实质业务上的转型,但也有很多是提法上的噱头。”【8】
影响力是智库发展的关键所在。王荣华指出,“我国智库中,关注国家发展层面问题的智库影响力会更大一些,关注区域层面问题的地方智库的影响力则相对较小。”此外,我国智库主要聚焦于经济政策、政治建设与国际问题研究,专业化分工相对不足。这也是我国智库发展的阶段性特征。【8】
2、基层智库的概念
智库按照不同的属性有不同的分类，在组织属性、隶属关系、规模大小、资金来源、研究专长、服务对象方面有很大差异。比如，国家新型智库的四大功能定位是服务决策、引导舆论、公共外交和培养人才，但地方智库在公共外交这个功能上就显得作用很小了。当前，我国智库主要由官方智库、准官方智库、高校智库和民间智库四类组成。也有人分为体制内官方思想库，体制外民间智库。笔者认为：若按区域可分为国家智库、地方（省县）智库、基层（县区）智库。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国家智库、地方（省县）智库、基层（县区）智库三个类型。地方智库包括省县级智库。基层智库指县（区）级智库。
基层智库是指以基层区域战略问题和公共政策应用对策研究为主攻方向,以具有本县区区域优势的基础理论研究为支撑,以服务基层党委和政府科学民主依法决策为宗旨的非营利性研究咨询机构。建设基层智库是促进基层决策科学化、民主化的重要支撑，是基层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迫切需要，是深化县区基层综合改革、办好人民满意基层政府的客观要求。
3、基层智库建设的必要性分析
1、基层智库是基层科学决策的重要支撑。有决策就要有智力支撑，新常态下日趋复杂的国内外经济形势及利益多元化的社会格局，考验着基层党委和政府的决策能力，而基层决策的信息来源窄、思想来源远和事实来源少又决定着基层决策的质量和水平普遍不高。当前，我国目前正处于增长速度换挡期、结构调整阵痛期和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这三期叠加的状态，科学决策、民主决策、依法决策的要求越来越高。对基层党委、政府各方面的决策带来空前的挑战，基层党委、政府仅靠以往习惯的决策设计已无法应付层出不穷的社会问题。面对涵盖广大农村，也包括城县街道社区的县（区）级以下的基层，同样要有智库提供智力支撑，同样需智库提出‘顶天立地’好对策的需求。
自2009年起，嘉禾率先在全省实施城乡一体化发展战略，2011年省湖南农村发展研究院与嘉禾县委、县政府就建立“湖南省城乡一体化示范县嘉禾县研究基地”达成共识，正式签署合作协议。湖南农村发展研究院在嘉禾县建立研究基地，正是为了发挥省农村发展研究院的理论研究优势，以研究基地为合作平台，对嘉禾县城乡一体化建设进行全方位、多层次的研究，为嘉禾县城乡一体化示范县建设提供理论支撑，加速推进嘉禾县城乡一体化进程。省农村发展研究院每年组织相关职能部门的领导和专家为嘉禾县提供关于城乡一体化发展的研究报告，对嘉禾县城乡一体化工作进行评估、分析与展望，到嘉禾县进行县情大调研，并举办相关内容的报告会或讲座；及时发现、总结、宣传嘉禾县城乡一体化的成功经验与创新做法，在各大媒体予以推介。六年来，嘉禾县按照城乡“六同六变”，即“规划同步、建设同体、设施同覆、发展同向、保障同效、管理同治，公路变街道、田野变庄园、水体变乐园、荒山变森林、村委变社区、村民变市民”的总体思路，大胆实践，扎实推进城乡一体化建设，取得了突出成效，嘉禾县城建设日新月异，城镇发展各具特色，乡村面貌焕然一新。嘉禾的发展证明：在全面建成小康的实践中会面临数不清的难题。在这个过程中，无论党委、政府，还是主管部门或企业，都需要广泛借助外脑，用他人智慧帮助自己克服前进中的一个个具体困难。
2、基层智库是推进基层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内容。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是一个国家制度和制度执行能力的集中体现，国家治理体系是在党领导下管理国家的制度体系，包括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和党的建设等各领域体制机制、法律法规安排，也就是一整套紧密相连、相互协调的国家制度；国家治理能力则是运用国家制度管理社会各方面事务的能力，包括改革发展稳定、内政外交国防等各个方面。
据统计资料2014年，嘉禾县实现生产总值1184550万元，人均GDP为38064元。算换成美元是5957美元。表明嘉禾已进入“中等收入陷阱”发展阶段，肯定会出现了这一阶段会出现的一些社会现象。目前的社会治理中出现了许多的新矛盾、新问题，这些新情况都需要各级党委政府有新举措、新方法。如果不能适应社会的快速发展，一味采用过去的老办法，就会陷入老办法不管用、新办法不会用、硬办法不能用、软办法不顶用的困局。近些年，随着嘉禾经济的快速发展、城镇化的急速推进，虽然再没有发生轰动国的群体性事件，但群众上访事件不断，各级政府大门被群众围堵现象也屡见不鲜。这些都表明，我们的社会治理出现了一定的问题，如何切实解决这些问题，是摆在各级领导和部门面前非常紧迫的课题。《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明确指出，要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建立健全决策咨询制度。国际经验表明，智库在国家治理过程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我国当前实现治理现代化迫切需要发挥智库的支撑作用。可以说，在现代社会，不重视智库的领导难以成为一个优秀的领导。【9】
3、基层智库是以基层区域战略问题和公共政策应用对策研究为重要方向,当前，在经济增速放缓的“新常态”下，经济社会发展中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的问题依然突出，县区创新驱动力不足、产业结构不合理、发展方式转变滞后、城乡发展差距和收入分配差距较大等矛盾依然明显。面对复杂形势和发展困难，更加需要智库机构精准研判形势，精准分析问题，客观反映各个群体的利益诉求，为破解发展难题、科学民主决策提供咨询服务。要求有一批既吃透上情又摸透下情，既了解内情又熟悉外情的智库人才担当好决策者的“鼻子”“眼睛”，准确把握公众对决策部署的反映，集纳公众对公共政策的需求，确保制定的方案经得起推敲检验。
在基层县（区）党委政府，囿于机构和人力资源高度制约，人少事多忙于赶路，从主政者到具体工作人员在工作中不乏思考与灵感，但苦于事务繁杂，没有时间深入思考、沉淀，更别提转化。同时，尽管各部门购买外部智力服务在持续进行，但由于外部机构需要重新认识县区，研究成果往往水土不服，而目前现有的智库、研究机构不会刻意关注县区。此外，购买智力服务缺少连续性，提供的对策大多缺乏针对性，或最终沦为由县（区）工作人员代为“捉刀”，“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做成一单生意而已”。因此，县区迫切需要一个机构、一支团队，持续地跟踪研究县区的宏观发展，提出‘顶天立地’的对策，既能服务新区实际，又能契合时代发展的规律与命题。
二、目前基层智库发展的现状
1、基层智库发展的基本情况
在县区里，目前号称为“智库”的仅局限于“一校两室”，即以县委党校为主的理论研究；以县委政策研究室为主的党委政策研究机构；以县政府经济发展研究室为主的政府经济发展研究机构。
1）县委党校。嘉禾县委党校现有教职工20人，高级职称7人，中级职称3人。设有办公室、教务科、教研室、对外培训中心、行政科五个职能科室，嘉禾县社会发展研究中心、嘉禾县决策咨询委员会。按照《党校工作条例》党校是党委的思想库的要求，坚持科研兴校，充分发挥党委政府决策的智库作用。近年来科研工作再上新台阶，教师积极参与县委、县政府重点调研课题，各级课题立项50多项；参加各级各类征文50余篇。为进一步提高咨政服务能力，力争成为县委、县政府的智囊团，党校紧紧围绕中心确立县情调研课题，已上报县情研究报告5项供县委县政府决策参考。
2）县委政策研究室和县政府经济发展研究室。县委政策研究室是县委领导的重要助手和参谋之一，负责研究上级各类方针政策，为县领导起草重要讲话文稿等。但由于受到职数及编制的限制，人员力量较少，事务性工作较多，发展潜力有限。县委政策研究室负责出版县委党刊《嘉禾工作》、《县委通报》杂志是目前嘉禾最有权威的智库杂志。县政府发展研究中心是县政府办公室下属的以经济发展为主要研究方向的政府研究机构。近些年来，该中心围绕县政府的中心工作，尤其是经济发展研究了一些较大的课题，取得了较为明显的成效。
2、基层智库的问题
习近平同志指出，智库建设跟不上、不适应的问题也越来越突出。
目前看来，在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中，县区基层的智库建设最为滞后，这与县区经济欠发达有很大的关系，也与县区智力支撑缺乏有较大关系。基层智库的人员来源、结构组成、资金来源、运转机制、政策影响力、调研方式，以及与政策制定的协同机制等，都存在很大的差距，基层智库建设跟不上、不适应的问题也最为突出。具体内容如下：
1）基层智库的人员的思想理念跟不上，科研能力和成果不适应。
县区“一校两室”的人员来源在县区层面是素质高的，科研能力也是强的。但也不可避免地存在着一些缺点和劣势，主要表现为思想理念跟不上，科研能力和成果不适应的问题。比如，基层政府机关政研室，早已沦落为忙于应付撰写文案的部门，而提供决策意见和建议的功能，也几乎退化殆尽；县政府办公室是为县长服务的，县委办公室是为书记服务的，一些县委书记的大脑反而成了下属研究的‘智库’。部分基层党校由于专家学者少，学科体系不完整，因此理论积淀不深；在实践上，基层党校不属于一线部门，不直接与基层群众打交道，因此实践经验不丰富。理论上不“顶天”，实践上不“立地”，就使得基层党校的决策咨询处于先天不足的尴尬境地。
2）基层智库的自身建设跟不上，运行机制不适应。
县区基层智库发展的步伐刚刚起步，当前基层智库自身建设仍明显滞后，还存在很大不足：一是小、散、弱，智库型研究机构众多，但力量分散、对基层定位不准、研究水平良莠不齐；二是高质量应用性成果少，部分研究针对性、实践性不强，过于学术化；三是智库建设所需的高端人才和创新团队严重不足；四是基层科研评价、人才激励和成果应用转化机制还不能适应智库建设需要，影响了基层党校教师从事咨政研究的积极性，制约了基层智库潜力的发挥。
3）基层智库的政策影响力跟不上，表达方式和渠道不适应。
近年来，嘉禾县在政策研究方面投入的资源增长迅速。嘉禾县科技局公开招标软科学课题的财政资金投入每年均有一定幅度增长。嘉禾县发改局、交通局等多个经济综合部门也投入了一定资金组织开展课题研究。从课题数量看，以上县直单位每年均组织数十个正式课题的政策研究工作，同时各地各部门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开展了众多选题的调查研究。但是如此大的投入之下，通过政策研究和调查研究而转化形成的决策成果相当少，出现明显的政策研究与决策咨询严重脱节的“两张皮”现象。究其原因，一是研究选题规划性与针对性不强，缺乏问题导向，研究工作不接地气，方法过于简单，研究成果脱离实际。政策建议比较务虚，深入实际的研究成果还偏少。对领导决策缺乏咨询价值；二是决策部门与决策咨询机构之间沟通联系缺乏固定、快捷、通畅的信息传递和成果转化渠道。调查时，多位专家学者反映很难获得县里有关部门的内部信息，同时由于缺乏与党委政府决策层之间的信息传递通道，他们的研究成果很难让决策层知晓。
应当讲，嘉禾的智库发展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也初具规模。但与省内其他地县相比，具有数量少、研究能力弱、各自为战，缺乏统筹与合作的特点。亟需一个强有力的机构对这些智库进行统筹与整合，发挥合力，集中优势力量谋划事关嘉禾经济与社会发展的重点及关键点，实现重点突破，进而带动整体推进。惟县区党校能当此重任。
三、构造以县区党校为主的基层智库建设分析
1、县区党校位置决定。在市（县）域层面，具有决策咨询功能的研究机构或组织除了基层党校以外，还有政策研究室、经济发展研究室、科协以及各职能部门等。与其他机构和部门相比，虽然都具有官方性质，在贴近党政决策核心、承接党委政府课题、成果报送渠道、经费来源保障等方面大体相似，但由于县区基层党校具有“部门”和“学校”的双重性质，因此与这些机构和组织相比，党校又有着独特的优势和鲜明的特点。
2、县党校的职能决定。县党校《中国共产党党校工作条例》第二章第八条指出，各级党委要“发挥党校在党委决策中的思想库作用”；第五章第三十二条强调，党校科研要“为党委和政府决策服务”。这就在党规党法层面上赋予了党校决策咨询职能，使党校的功能定位更加明晰和完善。作为党校系统的基础和末梢，基层党校虽然在决策咨询功能定位上与中央和省级党校总体相同，但其“基层性”决定了它在决策咨询的主要内容和着力点上与上级党校存在一定的差异。中央与省级党校主要立足国（省）情围绕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进行全局性、战略性、前瞻性研究，为同级党委、政府在一系列重大问题上提供决策咨询。基层党校则主要立足市（县）情就市（县）域经济社会发展战略、瓶颈制约和基层群众关注的热点、难点问题开展应用对策型研究。
党校既是“部门”，又是“学校”。作为“部门”，党校可以直接向市（县）委政府提供决策咨询与政策建议，也可以与职能部门进行横向合作，为职能部门提供决策咨询服务。作为“学校”，党校可以利用党校讲坛，直接将自己的思想和理念通过讲课、研讨等方式“输送”给基层党员干部，也可以利用校刊、机关报、网络等方式影响甚至引导社会舆论，从而间接影响公共政策的制定、执行和评估。
3、县区党校智力密集度高。
发挥教师的作用。一般来说，党校的教师都有与自己专业相一致的教学专题和科研课题。因此，学校要鼓励和组织教师根据自己的教学内容、科研方向、承担的相关课题等，以座谈会、电话了解、随同学员到基层调研等形式向来学校学习的学员深入调查研究、了解相关问题，充实教学内容，拓宽科研思路，形成智库建议。
发挥学校的作用。党校不仅要利用学员多、问题多这一建立智库的有利条件，还要清醒地认识自己发挥智库作用主要是在社会科学领域，重点是党风政风建设、经济发展、社会稳定、民生改善等方面。对于自然科学领域或专业性太强的领域则是党校的短板。因此，党校在智库建设方面要扬长避短，尽量在自己具有优势的领域内发挥作用，这样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党校要组成由校领导牵头、有经验的专家参与的智库专家委员会，主要职能是集中研讨学员提出和反映的问题，指导教师完善提出的建议，定期或不定期地分析当时当地社会经济生活中存在的突出问题，提出和布置需要研究的问题，在此基础上形成智库建议。党校还可以向社会聘请在建言献策方面有贡献、有经验的专家作为本单位的智库成员。
发挥学员的作用。党校充分发挥学员的智库作用，最主要的是通过他们了解社会现实问题。因此，让学员在入校前经过调查研究，带着问题入校。学校可将这些问题集中、筛选，将同类问题者提出集中，组成课题组，让学员由学校组织，在有经验的老师指导下，深入调研思考，写出具有可操作性的建言献策，经学校把关后，提交给党委和政府。
4、新时期建立健全决策咨询制度的需要。2014年1月，中办、国办印发了《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进一步明确了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新内涵、新目标和新布局，提出了一系列新的改革举措和政策措施。《意见》明确指出，党校行政学院要“重点围绕提高国家治理能力和经济社会发展中的重大现实问题开展国情调研和决策咨询研究”，“支持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把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纳入事业发展总体规划，推动教学培训、科学研究与决策咨询相互促进、协同发展，在决策咨询方面发挥更大作用。地方党校行政学院要着力为地方党委和政府决策服务，有条件的要为中央有关部门提供决策咨询服务”。《意见》中关于党校的相关表述，是党中央在《中国共产党党校工作条例》基础上对党校决策咨询功能的进一步确认与强调，是对党校科研工作的新定位与新要求，进一步明确了党校决策咨询的方向与着力点，为党校进一步改革创新指明了新方向，提供了新思路。
四、对构造“互联网+县区党校”的基层智库平台的建议
利用互联网+在社会资源配置中的优化和集成作用，构造立足于县区的经济发展现实，依靠资深的专家顾问团队和强大的专业服务机构资源，通过对县区服务价值链的资源整合能力和创新的“互联网+县区党校”基层智库云服务平台，建立全方位的政策咨询信息交流协作机制，全方位助县区实现跨越式发展。
1、加强基层决策体系的顶层设计，充分发挥县区党校的基层智库统筹主导作用，全面整合县区各类决策咨询资源，建立基层智库有效参与基层公共决策的机制。在基层治理体系中，要确立鼓励基层智库参与基层决策的机制，实现基层智库参与基层决策的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建议出台《重大事项政府决策智库、专家咨询论证办法》。把全县各类智力资源进行重新整合聚集，发布重大研究课题指南。牵头对各智库单位年度研究课题进行统筹把关，统筹分配课题经费。同时，对研究成果也要进行验收，对事关全县的重要研究成果，通过县区党校的《咨政要报》统一负责报送县主要领导阅签，以使研究成果发挥最大功效。
2、推进机构建设，充分发挥“一校两室”思想库作用。建立适合基层智库运行规律的人才管理机制，建立有利于发挥基层智库人才积极性的组织形式和管理模式。一是由县委党校统筹成立嘉禾县决策咨询委员会，加大政策研究人员的引进和培养力度。二是嘉禾县决策咨询委员会定期召开“一校两室”决策咨询信息交流研讨会。三是创新县级哲学社会科学成果奖和科技进步奖的评选办法，在体现政府购买智库服务的要求的前提下，制定“嘉禾县关于智库发展经费管理办法”。设置面向决策咨询的专门奖项，以激发党校教师开展政策研究和决策咨询工作的内在动力。
3、大力推进县区政府信息系统和公共数据互联共享，构造“互联网+县区党校”基层智库云服务平台。为基层智库提供沟通平台和渠道，便于民间智库参与决策咨询，并汇集民间智库意见和建议。建议在嘉禾网上设立“嘉禾智库”频道，建设决策咨询课题项目库、人才库，构造“互联网+县区党校”基层智库云服务平台。建立全方位的政策咨询信息交流协作机制，公开招聘网罗智库人才，公开招标课题项目。
4、注重引进培育，大力推动“民间智库”加速发展。建议制定嘉禾县基层智库发展规划，出台专门政策加以扶持引导，发展和引进国内一流的“小、轻、强”咨询企业来嘉禾兴业，加强与国内外著名民间智库的合作，鼓励一些意识超前的本土企业家组建战略研究机构，重点从事区域发展战略和企业发展战略研究。
参考文献
1、《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来源：人民网
2、《2013年中国智库报告》作者：上海县社科院智库研究中心
3、《2014年中国智库报告》作者：上海县社科院智库研究中心
4、《中国智库那些事》来源：民主与法制时报
5、《建设地方新型智库体系》作者：刘德海来源：光明日报
6、《协商民主的“嘉禾模式”——对嘉禾县政治协商工作示范意义之探析》作者:雷纯勇 来源:湘声报
7、《基层党校建设新型智库的思考》作者:唐中明 来源:郴州日报
8、《中国智库现状：数量位居全球第二 2/5是党政军》2014年2月16日来源:人民日报 作者:张垚
9、《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来源:中国经济新闻网 2014-09-15作者: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主任、研究员 李伟
作者：中共嘉禾县委党校副教授
(扫一扫，更多精彩内容！)
